既是全城搜查,骆府也不能幸免。上午的时候,除了搜查的军士,先前那个劝说骆严与他们合作的说客再度上门。
骆严在听说全城禁严的时候,就防着这厮登门了。是以,他早早的化好了病容妆,头戴大毛帽子,身上盖着一床大棉被,坐在轮椅上等着。
那中年男子带着一队军士冲进来,看到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显然大吃一惊:“骆君,你的病还没好?”
上次来,他亲眼看到奄奄一息的骆君吐了血,以为定是活不长久了。所以,便回去安安心心的等着骆家报丧。不想,过了一个多月,仍不见骆府门口挂白。他觉得自己被骗了。恰好今天全城禁严,他亲自带着人过来搜查。
来之前,他都打算好了:我以诚相待,姓骆的却这般欺骗我,简直是良心大大的坏了,罪无可恕。他们祝融人不是有一句话说,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吗?这回,我不会再客气。不管姓骆的与昨晚的飞贼有没有关系,他们俩都必须是一伙的!到了军部的大牢里,我就不信撬不开姓骆的的嘴。
不想,竟然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情形。
骆严对自己这回的病空妆非常有信心。因为这是主公亲自给他易得容。化好后,他自己,还有身边的人都觉得无可挑剔。除了易容,他还在主公的指点下,往身上打了一道敛息符,同时,收敛灵力,闭上周身所有可以闭合的穴位。表里相结合,这病容简直是天衣无缝。刚才装成这副样子去见老母亲。老母亲看到他,当场就痛哭了起来,以为他真的病入膏肓,将不久人世。吓得他连忙运转灵力,让自己那微弱的气息迅速恢复如常,这叫稳住老母亲。
而现在看到这位说客的反应,他装病的信心更足。歪在硕大的轮椅里,弱声说道:“叫深井大人失望了。在,在下这病,怕是好不了了。”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张大嘴巴,象个破风箱一般的喘着粗气。
这副德性哪里还能去军部的大牢熬刑!分明是连一巴掌都禁受不住。深井不由拧眉。他不喜欢这种失算的感觉。非常不喜欢。当即,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演戏要演全套。骆严这会儿连气都出不赢,自然回答不了。他装出着了大急的样子,于是,气息更加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