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肯定是魔。 许是这几天被她勾得火气太旺,鹤龄觉得自己的脾气愈发地大了,这是做暗卫的大忌,绝对不能冲动行事。 入夜,两人回到客栈歇息,鹤龄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黑了一半,他觉得,应该是自己杀了人的缘故。 弦月将自己腕上完好的手串给了他,自己则戴上黑了一半的手串,她觉得自己有鹤龄保护,在手串全部变黑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看鹤龄又要用椅子搭床睡觉,弦月赶忙喊住了他,“别麻烦了,你睡床上来吧。” 弦月往床里面挪了挪,示意他上床来。 高床软枕,美貌佳人软语相邀,这谁能够拒绝?可鹤龄还是忍着冲动拒绝了:“这不合规矩。” 弦月委屈道:“我现在一闭眼,脑子里还都是那些和尚的惨状。” 以往便是做个噩梦都会怕得睡不着,经过逃难出来和小渔村那几天,她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提高了许多,然而今儿面对面看见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她还是怕了,心里一直还突突地。 果还是个娇娇儿。鹤龄在心里吐槽,心里却是莫名开心,只是他还真不敢上床,唯恐将事情弄得更糟,到时候阉人一事被发现,不仅没讨着好,反倒是又落了个埋怨。 鹤龄坐到床边,让她挨着睡,弦月见他坚持,也就没有强求,只是挨着还不够,她还紧紧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着才算安心。 鹤龄不自觉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看了看,他们两人的手可谓是两个极端,一个又粗又糙,一个又白又嫩,握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不搭,也是,怎么会搭呢,她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而他只是个粗人武夫罢了。 这个念头冲散了鹤龄刚刚的欢喜,随即又想,她以前是娇生惯养的公主,现在亡国了,她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更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不如,若不是他有良心,有道义,她早在城破那日就死了,要不就被人给糟蹋了。 她现在孤身一人,毫无反抗之力,就算他此时将她给jian了她也无可奈何,说不定还会主动迎合讨好,求着他帮她寻找神砖呢,就像刚刚求着他上床陪她睡觉一样。 光是想想她光着身子跪倒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鹤龄便觉得腿间发热。 突然地,腕上一疼,鹤龄顿时收回了神思,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刚刚换过的佛珠又黑了两颗。 鹤龄才发现,自己刚刚好似被邪祟影响了,若不是佛珠抵挡,他不定会对弦月做出什么事来。 鹤龄深呼吸了一下,抽回了被她握住的手。 弦月已经睡了,鹤龄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看了许久,最后喃喃道:“哪舍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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