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当家做主的劲头,便将迎春叫了出来,胡师傅倒也不见外,径自使唤起敖文昊来。 二姨太连问带训的才闹明白胡师傅是何许人也,又提点了迎春该有掌柜的做派,正说着一半,却是让出门的胡师傅给撞见了。 胡师傅是来寻迎春商量换烤炉的事儿,直眉瞪眼的同迎春说话,二姨太就站在跟前,他正眼都没瞧一眼,二姨太觉得被下了面子,才开始发难。 “没见过这么没眼皮的,要不是你的亲戚,一早给他轰出去。也不瞧瞧他那样,昨儿好歹还穿个干活的衣裳,今儿个恨不得当掌柜了!这才第几天啊,将来还得了??” 二姨太愤愤地说着,不忘朝屋里白一眼。 流萤问明了原委,再安抚道,“原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您不能为了几个钱置气。” “你这丫头,少给我戴高帽,那可是真金白银,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不心疼自己的手艺,我还心疼老大的一番筹谋,这么大阵仗给你寻的生意,不能让这老东西做了主,就他那没个眉眼高低的德行,再给搅黄了。” “舅舅是个热忱的,也有本事,性子却是不大好,不会说话,不过多余的心思该是没有的。” 流萤晓得二姨太担心这份热忱的前路是鸠占鹊巢,不过眼下看来,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这桩生意,就是因着正卿费了心思,才必须顺当地做下去,想是正卿已经打探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让胡师傅过来。您且放心,有迎春盯着,敖文昊也能帮衬,以舅舅的性子,若是处得好,便是咱自己的人,若处不成,便是鞋里的石子,米里的砂子,要不了命,却硌得慌。不过咱要一起共事的,也不能一味惯着,舅舅那头我自会去同他讲,眼下就这么几个人,少不了要互相担待。至于他要的那个炉子,若是当真好用,咱不妨试试,若是不好,我也不会因为亲戚就纵着。” 她的目光停在一个虚无的点上,边想边说,讲得极其认真。二姨太歪着头,擎着笑意看着她,似是在期盼,又像是在欣赏。 “那个壶…您若是想赔,我便同舅舅好好说道说道,给您好好地赔个不是,毕竟说话都不好听,您也别跟他置气,您也骂了,也动手了,咱们一次说开,往后这事就算翻篇了,行不行?” 她一口气说完,二姨太才笑道,“瞧瞧,这小嘴儿可比之前伶俐多了,能说会道的。我怎么觉着,这和稀泥的手法像是老三教的?最近你们两个是不是感情见好?听说你住他屋里去了?昨儿你没回,他还急火火的问来着。” “啊?没、没有的事。”流萤小脸一红,不禁扭了下身子,“咱说正事呢,您到是说说我这么安排行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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