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贴合了,不是保姆细腻滑嫩的手,段昀芸小小声说:“舅爷爷……” 段莠拉着她进了里屋,到床上去,段昀芸第一次上段莠的床,心只想段莠好会享受,床也是比她的那张软了千百分的,不光软,还滑。段莠屋里温暖得过头,盖太厚的被子就闷汗了,而这床上的被单料子都是光滑爽快的。段莠抱着她,问:“今天怎么想回家了?” 段昀芸不傻,说:“快开学了……我寒假作业还没写呢。” 段莠冰凉凉的手指摸着她的眼皮,“你这瞎眼睛,还能写作业呢?”他说:“还没问你,是在哪上的学?” 段昀芸说:“一中。”是啊,她到现在连眼镜都没呢。 段莠问:“你自己考上的?” 段昀芸点点头,段莠说:“行啊,小瞎眼子也能考上一中。” 段昀芸听了段莠的话心里闷闷的,但段莠向来说话就是这样,她知道段莠不是真奚落她,而且他说得都不是假话。段莠放开了她,承诺她说寒假作业让人明天就送来。段昀芸提醒说:“还有我的眼镜。”段莠点了点头,又想到段昀芸背着他,可能是看不到的,就开口说:“好。” 段莠要睡了,大丫头秀儿把段昀芸又抱出去,段昀芸又躺回她那张不怎么样的床铺里,心里很是嫉妒段莠。 第二天眼镜和作业都送来了,段昀芸却没见段莠的人,外屋没有桌子,她就到段莠住的里屋的大圆桌上做作业,现在有眼镜了,段昀芸把屋里的陈设看了个清楚,如她想的一样精美绝伦,穷奢极欲。段莠用来听戏的大唱机坐在屋子角落,段昀芸多看了几眼,旁边有一个架子,放满了唱片,南腔北调什么都有,段莠可真爱听戏。 段昀芸做了一上午作业,手抄答案抄得累极了。段莠午饭时才来,段昀芸趴在桌上翻语文练习册里的阅读理解文章看,段莠从她后面过来,站她身后看,段昀芸把撕下来的答案摆了一桌子,段莠说:“你这样抄得不高明。” 段昀芸直起身来,要转头过去,她这几天是很想知道段莠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可段莠挨她太近了,她转头就蹭到他的腰,段莠伸出手来,拿她练习册子翻,“连个批改痕迹都没?” 段昀芸说:“我自己写也是这样。” 段莠笑了,收回手刮她的鼻子:“小瞎子还挺厉害。”说着在段昀芸身边的凳子上坐下,脸上挂着点浅笑,段昀芸终于把段莠看清了,其实从前也见过,但印象不深,记得是个白白瘦瘦的高个男人,段莠笑起来完全没了戾气,极其俊秀温柔,虽然不知怎么,就算是带了眼睛能看清东西,段莠的容貌还像浸在一团雾里似的,不过雾里看花也是花,段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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