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蛋烘糕。” “呃…”安冉涨红了脸,埋下去小声道,“哥哥也会,只是不好吃…” 那个时候蛋烘糕还没有那么多花样,基本就奶油、rou松、猪rou和果酱四个口味,安冉吃一个奶油味的,还让盛也提一个猪rou味,嘴里哈出热气,和蛋烘糕的热气晕在一起熏红了盛也半张脸。 小小的手捏不完一个蛋烘糕,奶油掉下去,沾到盛也的头发上,安冉心虚地趴在背上一点点捋干净哥哥的头发,哥哥疑惑地示意她,她假装在按摩,手指胡乱摩挲头皮,让本来只有发梢打脏的头发变得满头都是一股奶油味。 从学校到家有两公里多,两个人都忘了要打车,盛也一路背着安冉,听她说蛋烘糕摊旁边的抹茶甜品店有多好吃,听她说马路对面的妇科医院跑进去过一只怀孕的小狗,听她说美术馆里总有人弹琴堪比弹棉花。 她问:“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 搂住她大腿的手拍拍她的膝盖,逗她:“你怎么知道我没还手?” 背上的女孩声音嗡嗡地:“我就是知道。” “他们是我同学的哥哥,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答应了他们不还手。” 安冉抬起上身,不假思索地反驳:“怎么会是你的错,才不是!” “我同学,”他想了一下,“那个女生,前几天放学的时候送了我一盒巧克力,被爷爷看见了。” “嘶——”安冉一直很害怕外公,问,“他骂你了?” “没有,他骂那个女同学,”盛也停顿了一会儿,道,“不知检点,娼妇胚子。” 安冉愣了,她其实不太能完全明白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她本能地不舒服:“外公他…怎么能这样说…” 盛朗华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退下来后和两个战友合伙,借着在部队积累的资源,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打交道的多是领导和政府公职人员,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心里很清楚。 所以盛朗华这话,不是针对那个女生,是故意说给所有试图和盛也交朋友的人听的,没人会上赶着找骂,他杜绝盛也在学业上分心的可能。 虽然盛也还小,但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家没有人爱他。母亲讨厌他,父亲不管不问,爷爷异常苛责,奶奶口头宽慰两句也不了了之。 两年多前,安冉和安升第一次来盛家的那个晚上,母亲半夜到他房间,双手扼住他的脖子,试图活活将他掐死,他盯着面目狰狞的母亲,求饶、痛哭,像回到襁褓中那般唤着“mamamama”。 等来的是更用力更扭曲的杀意,他没有想过反抗,孩子如何能反抗父母,孩子生来就该听父母的话。 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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