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能高兴吗?”他性情本来就暴烈,一碰上与沈拂砚相关的事还分外容易失控。但无论如何,都怨他不够细心,弄伤了她,“宝贝儿别怕,我以后一定更小心,你……” 沈拂砚压根不想听他狡辩,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哥哥,”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哥哥抱砚砚去清洗一下吧。”她不想让医生闻到她嘴里和身上腌臜的味道。 她的态度毫无预警地软化下来。霍骠微愕,又暗暗心喜,顾不上深究,一味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好,哥哥这就帮你清理。” 他把沈拂砚收拾妥当,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裤,将她安置到床上,才到外头吩咐手下开车去接闵怀洲。他把沈拂砚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让医生把可能用到的药品一并带来,当场就给沈拂砚用上,减轻她的痛苦。 沈拂砚被磋磨得狠了,心力交瘁,医生到的时候她都睡着了。 这样也好,霍骠还担心医生看诊会让她难堪,勾起对自己的怨气。 闵怀洲在沈拂砚红肿的一侧脸颊和勒伤的手腕涂上自己亲自调配的药膏,手腕比较严重,拿纱布松松包起来,又笑着安慰一脸紧张的霍骠不用担心,明天一早就能消肿。 口腔和食道的破损比较麻烦,容易发炎,引起发热,溃疡。他开了消炎药,消肿止疼的含片和维生素。 闵怀洲跟霍骠都是珠三角都市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讲究固本培元,药疗不如食疗。他写下了清热解毒,消肿消炎的汤剂,明日再过来一趟,亲自指导厨房阿姨剂量和火候。 闵怀洲前脚离开,霍骠立刻跳上床,把沈拂砚抱在怀内,亲她微红的眼皮,“宝贝儿,先别睡,起来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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