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了!!” 他一般不说这样的话,他很清楚俏如来没有弱点,堪称软肋的人只有他爸。只要别人谈起那位高尚得不像人的本市政界代表史艳文,他就会收起所有温和笑脸,仿佛那不是他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只有很少人能猜到真相,尽管那真相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剑无极就是其中之一,他看似神经大条,但其实对人与人的感情变化非常敏锐。 所以他的威胁很管用,俏如来拖着病体也要立刻按住他,“安抚”炸毛的好友,“你敢给他打电话,我就跟凤蝶说你又和温皇约架……” “你说你说!”剑无极拍开他的手,他这次是动了真怒,“我就不信约打拳皇一分胜负也叫约架?!” 俏如来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叹了口气,服了软,刚洗过胃他浑身虚脱,颤抖着手比了四个手指,“好,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也是第一次喝酒。” 见他姿态放得这么低,剑无极也不禁说得多了,“你啊!要不是银燕拜托我多照顾你,我才不乐意接下你这个麻烦!你们史家人真是有够别扭!” “银燕他……”俏如来似乎想说什么,又自嘲地收回话音,改为自言自语,“父亲一直没放弃找他,我们都很担心他。” “和一个叫什么蟹黄的去卖蟹黄包了吧!”虽然受银燕所托,剑无极会对俏如来多照顾一点,但不意味着会把他的一切和盘托出,所以即便是随口胡诌,也是史家人都能查到的消息,“不比你二弟,跟着一个蜘蛛男浪迹天涯呢,他都算保守派咯。” 蜘蛛男……蟹黄包…… 俏如来头痛欲裂地睁开眼,怎么会梦到这件事,该说是父亲终究还是影响到他了吗?本来他靠着工作的麻痹已经能把两个弟弟的事放在心里最深处,再不轻易提起的。 只是见了父亲,他就会想到两个弟弟,一想到弟弟们,他就会克制不住地想这都是他的错,全都是因为他没有带领好,这个家才会破碎至此……这也是他不愿见甚至躲着父亲的原因。 他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不管爸爸回来多晚,都要固执得一直等待的孩子了,那时他非要等爸爸回家,在钥匙响的那一刻来不及穿鞋,光脚踩在地上跑去给爸爸开门。 哪怕只是看一眼,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他也要看这一眼。紧接着他会在父亲开口催促之前快速扭头回房间,乖乖地去睡觉。仿佛他漫长的等候只是为了开这个门,哪怕父亲手握钥匙,步履匆匆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他连中间的泊站都不算。 现在他也一样固执,只是变成了固执地不见父亲,只是父亲从来没主动靠近过他,从来没有。 俏如来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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