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让人有预期,有盼头。 这杯水俏如来喝得很慢,水里丝丝缕缕的甜稳住了他的心神。 俏如来觉得自己有一点很奇怪——他能尝出纯净水中的苦味。别人都觉得好奇怪,只有父亲没问过为什么,而是从小到大都会在给他的水里调上几滴蜂蜜,不过也屈指可数,尽管父亲也尝不出那莫须有的苦,但他却一直记得。 史艳文再次进来,丝毫不避讳俏如来的目光,拨弄了几下靠近床腿的机关,把他脚腕上的绳子解开,俏如来注意到父亲把衣服换成了和他相似款式的睡袍。 被父亲抱去几步之外的浴室时,俏如来想,两下相似的衣料摩擦久了,能够拉近两个相似的人吗。 浴室的顶灯调成了柔和的亮度,其实没什么好洗的,俏如来早上昏倒那次史艳文已经把他rou眼可见的污渍全都收拾干净了,这次洗沐只是父亲对儿子的纵容而已。 史艳文是即使纵容也会认真纵容的人,将俏如来的睡袍带子一抽,整件雪衣便堆在了脚踝,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双脚在瓷砖地上被冰得发红,臀腿的线条一闪而过,整个人便埋进了浴缸温热的水中,只露出了头脸,身体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被扭曲。 “我帮你洗头发吧。”史艳文一边说,一边坐在浴缸旁边,撩起孩子银白色的长发,“精忠头发又长了。” 俏如来默许了父亲的动作,略微往后靠了靠,把头发送进父亲手里,轻轻闭上眼睛。 史艳文仔细地抹着茉莉花香的洗发水,用指腹揉按着发根,搓出绵密的泡沫,“小时候你就很在意头发,不许别人动,更别说剪了,一看到理发师就哇哇大哭。” “后来上学才剪短染黑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显得很特殊才这样,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补色,你不愿去理发店,就自己动手,第一次染没经验,还把耳朵也染黑了,戴了好几天帽子。” 听着小时候的往事,俏如来只觉得熟悉又陌生,他懂事早,史艳文说的这些他基本都记得。只是现在说出来,却没有父子之间的温情,每说出一个字都让俏如来心冷上一分,他抚上嘴唇,心的冷让他这会儿才觉出嘴唇上的辣痛。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怎么能把儿子吻成这样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忆往事? 俏如来对父亲似是而非的依恋和爱欲猛地停止拉锯,毫无过渡地转变为怨恨,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天花板,上面聚集了星星点点的水珠。 他伸手探往身后,稍微放松了身体,便在水的浮力下抬身,浸泡多时,那个他从未探索过的隐秘之处略微松软,他在周围转着圈按摩了几遭,探入一根手指,几不可见地一皱眉。 史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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