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子和案桌。 不多会,久久无人使用的地牢就被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刑讯室。 蔺远一副全然不在意他说什么的态势,只让常林全权负责匪首的审讯,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安然地饮茶。 而只有常林这样常伴他左右的人才知道,这匪首吐出来的东西越多,自家爷就越处于怎么样暴怒的边缘。 两个时辰之后,蔺远终于起身离开,常林也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地牢。 而那匪首则再次被关回了牢房中。 蔺远一路不停,直接来到了蔺云萝的屋子。 天色已经晚了,她也已经睡着了。 一床薄薄的蚕丝锦被被她蹬掉了一半,现在只有另一半斜斜地盖着了半拉身子。 她的小口微微地张着,呼吸轻轻浅浅的,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轻轻咂巴着嘴。 蔺远帮她拂去额头的薄汗,帮她盖好了被子,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才又掩门下了楼。 刚在大厅的案桌边坐下,门外就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班恒,一个则是今晨让常林去传话的郑然。 班恒一坐下就道:“大人,是否白日我所说的事有了结果?” 蔺远没答,但看向他的目光却给出了分明肯定的答案。 郑然问道:“予安,你们所说的是何事?是你叫我今夜前来商议之事吗?” 蔺远微微颔首,手微微握成了拳放在桌面上,道:“正是。” 昨日班恒剿匪归来,擒住了盘踞在万岭夹道的毒蝎帮首领和一群匪众。将其全部下了大狱之后连夜提审,并给了蔺远一份供词。 那份供词和普通的山匪供词没有什么区别。 但班恒直面敌人多年,也多次审核敌军安插进来军中的探子。他的审讯手段和直觉都自由独到之处。 他敏锐地察觉这些人言辞粉饰下的怪异,于是在假装撤走了牢中看守之后,便隐藏在牢门口静静听着。 那些匪众在常州作威作福多年,顺风顺水惯了,以为这一次也会安然离开官衙,竟然在牢中就谈起来了隐秘之事。 班恒对于云京,甚至可以说出了驻扎的边城洪州一带,其他的地方他都不甚了解,这才将听来的消息悄悄告诉了蔺远。 于是便有了今晚的一场局。 所谓刺杀匪首的两个黑衣暗卫不过是常林从蔺远自己的随扈中挑选出来的人,演了一场被刺死的戏,被人从地牢抬出来以后,现在正在笑嘻嘻地跟常林邀功呢。 “所以,今夜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了?”郑然问,“怎么回事?” 班恒闻言也目光定定地看向蔺远。 蔺远伸指,在茶盏里沾了一点水,撩起袖子在桌板上写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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