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人有三五个,不过通常到了第二个站就下的差不多了,因为这车的终点站是一家殡仪馆来着,几乎不会有人坐到那,终点站就是我下站过后的下一站。 但到了第三个站,会有一名总是穿的严严实实,每次见到他都戴着帽子的高个男子上来。 自从我搬到那片老小区,每次夜里出来赶超市打烊前的折扣生鲜产品完回去,都会在这个太平街站遇到他。 这时候的车厢里差不多就只有我,而且这个站也总是只有他上来,再加上他还是乘坐到终点站的缘故,所以时间久了我就会不自觉地留意他。 倒也不是多好奇,就是有种哎呀又是他的感觉罢了。 我们两从来没说过话,他上来以后就会去最后一排,而我一般都坐在靠近下车门的地方。 快到站前我会提早起身走到下车门前,车一进站开了门我就下去了,这是差不多夜里十一点了,小区里大概率已经没什么人在外走动,楼道里虽然亮着灯,却静悄悄地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 这样的老小区是不会有电梯的,楼层也不搞,我租住的那套房虽然是三房两厅的大房子,因为地理位置关系,房租还比商业区的单身公寓便宜一倍,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其实也蛮好的,偶尔可以换着房间睡。 获得原来的房东奶奶允许后,我三个卧室都贴了不同风格的墙纸,床上四件套也都跟着墙纸的风格走,一间打造成极简北欧风格,一间搞了个日系小清新,主卧那间倒腾了个巴洛克风。 不过很遗憾,虽然我弄得挺开心的,但实际上我几乎总是睡在主卧,可能是因为暗色调的环境更有助于睡眠,我相对的还是更喜欢这样昏暗的环境。 掏钥匙的时候我遇到了问题,我的钥匙不在我的口袋里,我开始回想自己出门前是不是带了钥匙,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后,我有些懊恼的咋舌。 我带了钥匙出门的,只是我一不小心可能在公车上把它给弄掉了。 手机因为一直抓在手里才幸免于难,这回我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也只有去终点站的公交巴士停车场碰运气了,一般刚回到停车场的巴士是不会立刻又出车的,况且末班车也早就发出去了,我坐的那趟车回去后很有可能就是司机打卡下班了。 但下班前都会有个清理车内环境的工作,我父亲就是个巴士司机,我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有些记忆的,所以如果我料想没错,司机会发现我的钥匙,然后放在他们停车场管理的失物招领处,我只要去那里直接说明情况领走我的钥匙就行了。 这个点了不好打车,最主要是,我们这片在过去就是殡仪馆和墓园了,大晚上的谁会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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