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 被子里鼓起的小山丘蛄蛹起来,裴知律肚子上的重量变轻,她从横着,变成竖着。然后在被子里蠕动着,从他身侧探出一个脑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裴晏礼怕她钻出被子,掌心压在她头顶,本来是想把她按下去,但落到她发上的手不敢使劲,成了抚摸。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裴晏礼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道:“猫,不用抓了,今天周日,你替我去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午也放半天假吧。” 徐州:“但......” 裴晏礼:“带薪,三倍” 徐州:“好的裴总” 给裴总当牛马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徐州离开后,裴晏礼下了床去衣帽间随便取了件衬衣丢给樱桃。 “穿上”。 “哦”,被盖住脑袋的樱桃将衣服取下来,穿好。 白衬衣很长,她站在床上,衬衣下摆垂到了她的大腿中段。 “裤子”,紧接着,一大一小两样黑色扑面而来,被樱桃精准抓住,这才避免了盖在脸上。 她拧起那条短的,歪着头,皱着眉,不加掩饰的嫌弃摆在脸上,她左瞧瞧右看看。 “我家里没有女装,新的,你将就穿”,见她一直在打量那条平角内裤,裴知律悄悄红了耳廓。 虽然是他的贴身衣物,但是是百分百全新的,他总不能让她在他家挂空挡。 “好丑”,樱桃脱口而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套上。 裴知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樱桃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就是知道啊,你小时被你爷爷奶奶追着打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她还知道他爷爷奶奶、他小时候?那得是在裴家老宅的时候了。奶奶在知道弟弟裴知律的遭遇后一病不起,裴知律接回裴家没多久,奶娘就病逝了。 难道她真是他的长辈?可他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个名字的长辈。 “你还知道我小时候?” “对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祖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仅你呢,你爷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裴晏礼:......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女生,用天真又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违和。 樱桃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丝毫没发现面对墙站着的裴晏礼已经无语到说不出话来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