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昏黄灯笼,冷冽夜风吹打着竹叶簌簌作响。 直至身上燥热被深夜的寒意驱逐,手脚凉得如冰,身下那处隐有抬头之势的欲望重归旧样,男人这才缓舒了口气。 身体逐渐被寒意侵袭变得麻木,站在窗前的人影却丝毫未动,似要自我惩罚一般,凝视着院中漆黑空洞的更远处,失神地伫立。 谢嵘五岁那年生母去世,隔年父亲续娶,来年便生下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母逐渐的苛待,令祖母为了家和送他南下入江南书院读书。 年少离家,直至及冠那年,他以会试第一的成绩初登金銮大殿,被圣上点了状元,蟾宫折桂,红衣加身,得偿所愿。 年少的进退两难与茫然无措,在那一刻终是靠自己抚平。 然而也正是那年,继母的算计接踵而来,下药的酒,混乱的府邸,流血的手,京都长街上寂静的漆黑似一张兽口随时要卷人拆吃入腹。 所幸逃离了继母的安排,却又辜负了当年酒楼随手救助的卖唱女子。 具体的细节在极致的药物下模糊不清,一切都在他极端矛盾下发生了。 身体的欢愉陌生地既令他颤栗又令他耻辱,毫无情谊的,被药物所捆绑的,麻木的交合犹如畜生交媾。 很多年了,谢嵘很多年都未曾想起那混乱的夜。 年轻时因当年麻木交媾的感受对男女情事格外抵触,即使日常有了反应稍加自渎便可纾解。 年纪渐长他逐年信奉崇尚黄老之学,颇重养身之道,在欲事上再未有过今日这般强烈反应。 那处的炙热抬头令他呐呐无言,仅是无意撞上的一幕,便这般令它难以平复么? 莫非他是那种置礼教不顾,品行低劣之人? 撞见儿子儿媳的夫妻情事已是罪过,却因此频频忆起,扰乱心神,甚至因此而起兽欲,简直不堪为父,不堪为人。 这夜,东院夫妻情事正酣畅,谢焕重拾畅快,林贞因天生欲体频频娇蹄。 而正院中孑孓孤寂于一身的男人久久立于窗前,直至天色将明,这场无声的自罚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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