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心哽咽住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把话说下去,真要全盘托出未免这对自己这位刚交好的朋友太过冒犯,像是找来他本就有所渴图,可退一步来讲世事行至此她为了弟弟也只能放下一切了。 和人结婚是假,需要遗产是真,出生不久后被诊断为天盲,父母从小就对白雪心后事无比上心,设立这个条件初衷也是为了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身死于女儿之前,自己这可怜盲女嫁娶时能有根基依仗不被欺负,然而此刻落得这般田地,白雪心只能含泪记下父母如此深情权当这笔钱能用来给自己弟弟当保命符。 白雪心努力平复着呼吸,揪住围巾一角试图平复情绪将剩余的话倾吐而出,话还没说出口忽得一声重响车身猛地向前一晃,惯性所致白雪心一个不设防差点头撞出车外,多亏曲在业反应迅速下意识搂住身边人伏倒在座椅下,头顶一声闷哼,呼吸交错间白雪心清晰听到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 护住自己的这双手可是一位钢琴家的手,白雪心以为遭人来报复反倒拉曲在业下水令人受伤,想说而未说完的话彻底咽回喉腔,然而眼泪不受羁绊冲出眼眶,心头酸苦情绪此刻忽而爆发,胸口涌上一股气白雪心大力推开车门正要为人争辩此事与他无关,却听朝着车尾撞击而来的祸首微微颔首面对自己朗声询问起来。 “您就是白雪心小姐?对吗?” 语气冰冷又恭敬像个机器人,听起来与那时sao扰自己的人完全不同,鼻尖浮动腥甜血气,白雪心摸到曲在业额头直冒汗,一边摸索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边将人头放平置于膝上,指尖摩挲着发鬓试图为其缓解痛苦。 “是又怎样?这难道就是你追尾的理由吗?!” 曲在业看清来人是谁后嘴唇颤抖着似乎说了什么,却被车外人用更高的声音压住了,白雪心正低头去听,却感觉手腕一紧,硬生生被车外人拉直身体。 “……您第一遍也许未听清,我再为您重复一遍,您还有个弟弟叫白云先对吗?此次前来我是想和您聊聊您弟弟的事。” 手机摔落在地,林隽看曲在业试图护住人又蜷缩着身体疼痛难忍的样子只觉得这温室里长大的小公子真是脆弱到可笑,他本还想再逗弄逗弄人来消遣一番,但为了命令还是忍住了天性中的那丝残忍,公事公办的态度压低声音凑近白雪心耳侧。 “白小姐,还请随我上车,那五十万以及您弟弟的清白,可皆在您手。” 这一句话直直刺破白雪心无助境地,她猛然抬头试图去分辨人究竟来意几何,然而天生目盲无法辨认神情,来者呼吸更是顺柔平稳无波无澜找不出可疑之处,林隽觉得耳垂一热垂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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