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了泠疆、烁骅一人一掌。 桓钦记得自己的死法。 他被抓去天刑台,将要受怨刃之刑,却见陆景捧着遗书前来,说应渊留下最后一语,求帝尊放他这个玄夜弃子一命。 “除了应渊,无人是圣人,吾也并非。”帝尊冷笑一声,遗书飞起,却是当场灰飞烟灭。 桓钦受尽酷刑的时候,倒是忍不住想笑。 应渊啊应渊,你明知道是虚情假意,却还想救我一回? 他回忆起应渊曾在自己逼迫之下几乎受尽怨刃之刑,到底是闭上眼睛,放弃用修罗秘法自毁,而是挨到第八十下才当场自绝。 “这伤势有点奇怪,居然是延后发作的?”桓钦温声道:“走吧,我现在就陪你去天医馆,修罗族的尽古古怪怪的玩意,可不能小瞧了。” 果不其然,应渊拉住他,吐露了身世:“我的母亲是一名曾被修罗族人蛊惑的无辜小仙。” “放心,你为我以身犯险,才导致身份暴露,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桓钦改变了话术:“不过,你天生仙胎、无父无母,是帝尊养大,那帝尊可知晓此事?” 应渊始终垂头看着手中空掉的小酒壶:“帝尊说,有此血脉,更当竭尽全力,为天界尽忠。” 桓钦没有再劝。 他从第三次重生,便试图扭转应渊视血脉为罪孽的看法,但历劫至此从未改变,就代表应渊之心九死无悔。 “稚子无辜,与血脉何干?!要是能选择出生,难不成妖都愿意为妖,魔都愿意为魔,人都愿意为人?”桓钦便翻了个白眼。 他抢过酒壶颠了颠,哼笑着调侃道:“帝尊倒不如说,是他一把鼻子一把泪把你养大,你就该为他尽忠。” “扑哧。”应渊莞尔一笑,双眸亮得堪比天之角浮动散落的微光仙尘。 他拍了拍桓钦的肩膀,轻声道:“慎言!” “行。”桓钦耸了耸肩,从坐处取了另一瓶酒:“还喝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不是第一次策划攻打修罗王城,也不是第一次思考如何尽可能多保留有生战力了,还不是无药可救。 这也因为在玄夜带领下,吸万族寿命灵力的修罗族确对各族压榨太过、激起仇恨太深,领兵的应渊又过于资质非凡,不论轮回中桓钦怎么带泠疆努力挣扎,修罗族都避不过无法逆转的终局—— 应渊注定会奇计百出、战力超群、身先士卒,逼得修罗族从精锐四处为政到联合仍无生路,终究被磨损太多人,方被攻破王城、俘虏来不及转移的老弱病残幼。 桓钦随手布了星星,将应渊送回衍虚天宫,便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暗夜。 他掌布星亭,司周天星宿,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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