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能挪动步子。 青叶又忍不住要哭了,但魏管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扶着自己回到侧房歇息。 魏时清坐在桌边,望着面前的镜子发呆。 镜子里的自己平庸、消瘦,唇色发白,眼底黑青,面若死灰,只有那两颊肿起来的嫣红色掌印,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俏丽的姿色。 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了郡主呢?魏时清也不知道。 一想起郡主昨晚压在他身上,半眯着眼含着笑意地俯视着他,魏时清就忍不住开始微笑。 他的思绪开始飘飞。 两年前,他还只是靖王王府里的一个养马的圉官。他母亲是个四处漂泊的商贾,父亲则是乡镇秀才家的独子,被爱迷了眼睛,就跟着母亲私奔了。父亲因病去世后,他母亲又染上了赌博,输光了本就不多的家产,然后把十岁的他卖进了王府。 他年纪小,性子软,无亲又无故,总有些生性恶劣的下人喜欢欺负他。 因为饲马的缘故,下人们嫌他身上有味道,便把他赶出下房。就这样,偌大的靖王府却没有一处能让他安身,在寒冷飘雪的冬天,他一个人缩在马厩里,盖着稻草,一住就是五年。 十五岁那年,王府里唯一的世女,靖安郡主因为要陪太女练骑射,想挑一匹漂亮的白马,说要亲自训得温顺,然后进宫献上。 魏时清躲在角落里,看见十七岁的郡主一身鲜艳的红衣,牵起了那匹相对矮小一些的白马。 年轻又俊美的郡主跨上那匹白马,先是慢慢骑行了几圈,然后收紧缰绳,让它在马场绕着圈奔跑起来。 郡主一头青丝在风中飘扬,她斜飞入鬓的俊眉和若有若无勾起的嘴角让魏时清看得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嘭!” 马场旁边的下奴厨房不知道出了什么失误,突然凭空炸了一声巨响。 魏时清离得那么远都被吓了一跳,而郡主身下那匹奔跑的小白马自然也受到了惊吓,步子也乱了,带着郡主疯跑了起来。 武令月勒紧缰绳,按照以往的经验去安抚它,试图让它停下来,但并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那匹马更加焦躁,甚至直接蹬起后腿想要把她甩下去。 “啪!啪!”武令月扬起鞭子,抽在白马的臀后侧。 那匹马折腾得更厉害了,它一边快跑一边乱踢,武令月一下没抓牢,缰绳从她手里脱落,她惊叫一声,一把抓紧了马鬃,这才没被这烈马直接甩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下人们都惊呆了,虽然已经有几个驯马奴围在附近,但那匹马已经受惊,又驮着郡主发疯似地奔腾,直接去拦的风险太大,没有人敢随便上手。 这时,魏时清冲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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