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些高门大院里立足,且混得很有脸面的妈妈管事,就跟大公司里的高管似的,没有傻的。
温黄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苏妈妈,这几日,您对我处处提点,我能感觉到,您对我没有半分敌意。想必……那天晚上的事情,您是清楚的,我并没有刺杀将军!在我心里,他即便不是我的夫君,他也跟我亲哥哥一样!我绝不会做出对他不好的事情来!”
苏妈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大娘子也不要记恨禛哥儿,他也是无奈之举。”
“我不会的。”温黄说:“对他,我只有愧疚。”
苏妈妈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点点头。
“今早官人练剑,胸口的伤撕裂,把里衣都染红了。”温黄又说。“说是……翠翘和春娇在跟下人打听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为了打消她们的疑虑,所以就练剑给她们看。”
苏妈妈神色顿急:“他没有大碍吧?要不要再请柴将军来看看?”
“没有大碍。”温黄说:“上药止血,很快就会好的。”
苏妈妈松了口气,皱着眉头说:“可她们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来了不少人。”温黄说:“想必是有人嘴巴不牢靠,泄露出去了。”
“不可能!那晚来的人,是二公子、柴将军,还有公爷手下最得力的几个将士。这行军打仗之人,若是嘴巴不牢靠,是要行军法的!”苏妈妈说:“另外,就是我和韩、曹两位妈妈,其他人都是打发走了的!我也绝对信得过韩妈妈和曹妈妈的!”
难怪那晚到处空荡荡的,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温黄说:“这事且慢慢查。只那两个……我是一定要把她们弄走的!”
苏妈妈精神一振:“我明白了!需要老奴做什么,娘子尽管开口!”
“烦请苏妈妈帮我忙,暗地里安抚一下燕微和晴儿。还有,明日我给你讯号,你就让她们送茶点来书房,一定要让她们一起来……”
……
回到泰禾园,李禛还在书房里。
坐在榻上,面前放着一壶茶,一碟子精致的点心,还有一盘黄橙橙的枇杷。
不过李禛并未动过那些吃的,只拿着他昨日带回来的青皮本子在看。
温黄推门进去,李禛看了她一眼,淡淡问:“一上午来来回回的,忙什么?”
温黄在他对面坐了,自己倒了杯水喝,说:“忙着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努力争取在您手底下存活下去啊!”
李禛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继续低头看本子。
温黄伸头一看,嗬!好一手蝇头小楷,写得极为漂亮,很有独特的韵味。
“这是《孟子》的注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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