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微笑道:“堂兄不想进城,莫不是听说荆州宗族众多,有些怕了?”
刘磐比刘琦还大上几岁,且一向又以‘刘氏族中最善骑射者’自居,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怕事。
刘磐脸色发红,怒道:“胡说!为兄有甚怕的?只是深入荆州腹地,万一惹出什么乱子,耽误了叔父的大事,反为不美。”
刘琦笑了笑,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刘磐的肩膀,就像在后世时,他喝醉的时候与兄弟哥们互相抱住肩膀,是一种表示亲近的方式。
对于刘琦这种亲近方式,刘磐这些年一直不太习惯。
他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肩膀,道:“莫要抱吾!”
刘琦微笑道:“为何?兄长还不习惯?”
“知道还问!”
“无妨,时间稍长便习惯了。”
刘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自己拿他是越来越没办法。
“堂兄,你我探听之事,当真有用?”刘琦讪讪开口。
刘磐皱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
“如何没用?荆州宗贼林立,各族皆圈养私兵,霸占州县,实乃大患!这岂非情报?”
刘琦叹息道:“问题是这些事儿,父亲若来荆州,于路亦自能打探,荆州遍地宗贼路人皆知,随便找几个农户便可知晓,焉能算数?”
刘磐张大嘴巴,有心想反驳他两句,但细想想,好像还真就是他说的对。
刘磐沮丧的叹了口气:“汝说说,你我来此当探明何事?”
刘琦不并着急回答,只是反问道:“堂兄,宗族和宗贼,作何分别?”
刘磐立刻将头仰起来,黝黑的脸庞上充斥着自信。
“这点小事,汝竟不知?所谓宗族,乃一地望族!而望族中举族为恶者,便是宗贼!”
刘琦摇了摇头,道:“兄长这话不对。”
刘磐不服气道:“哪里不对?”
“鱼肉乡里,为富不仁,强迫民女……算为恶否?”
“自然是算的!”
“可做了这些事的望族,便是宗贼吗?便需要举族讨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