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凉茶,看着公叔痤等人走出去,荒朝着景监吩咐,道:“将阵亡将士的尸体带回去。”
“诺。”
景监点头,整个人情绪低落,他带着三百精锐而来,如今只剩下了十三个完好无损。
耻辱!
巨大的愧疚与羞耻笼罩着景监,他清楚,三百个家庭,因为他而破碎,这让景监陷入了自责。
“景监,这是难免的事情,我们只能希望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景监,荒开解,道:“若秦魏罢兵言和,为秦国争取到喘息之机,他们的阵亡就是值得的!”
“国师,景监明白!”
慈不掌兵!
景监不是不清楚,只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昔日袍泽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都会愧疚。
“记着他们,等将来秦国崛起,便带着他们,踏平河西,斩杀庞涓以告慰他们!”
……
“荒,你没事吧?”卫鞅神色平静,倒了一盅魏酒推给了荒。
闻言,荒摇了摇头,随及苦笑:“三百士卒,如今死的只剩下了三十个左右。”
“所幸,我们终于挺过来了!”
“离石要塞的守将辛庄是老师的故旧,如今我们也算安全了!”
卫鞅喝了一口酒,向荒透露:“辛庄守将会派遣亲卫护卫老师入安邑,应该不会再出差错。”
“嗯。”
抿了一口酒,荒压下心头的不适,朝着卫鞅轻笑:“久闻安邑有一处天下闻名的消金窟,不知鞅兄了解多少?”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秦军士卒的阵亡,只与他,与景监有关。
他与卫鞅的关系并不适合深入的谈及此事,他们更适合谈及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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