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了?阿绿又问了一遍,为什幺不说话?我们怎幺手拉手了?我问。
阿绿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手,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指缠绕住了我的食指和中指,说:是你先握了我的手嘛!我以为是你先握了我的。
算是吧。
这样也挺好的。
可不是嘛。
阿绿说,就这样握着吧。
火鸟!人群中有人惊叫着。
我们同时看向河对岸,发现一只火红的巨大的凤凰正在展开它的翅膀。
它全身所有的羽毛都在燃烧,颤抖着发出了惊人的尖叫。
从凤凰的一只翅膀的一端,到另一端,跨越了大半个未墨的天空。
很快,这只火红的凤凰变成了耀眼的黄色,接着又瞬间变成绿色。
火药爆炸的哔啵声从河对岸传过来,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这只火鸟开始慢慢变淡,直到最终消失,只在天空的幕布中留下看得不是很分明的烟雾。
空气中开始有明显的硫磺的味道,但并不至于让人太难以接受。
绚烂的庆典结束之后,激情也难免会变得空虚而且难以忍受。
沈从文说: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也许正是如此吧。
当我们一起回到阿绿在尾久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
一进门,小日向就走进厨房,拿出了一瓶杰克丹尼,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安娜抗议着,和阿绿一起进了里屋。
我和小日向一起喝着酒的时候,两个鲜活的女人换上睡衣,陆续又出现了。
阿绿穿着白色的背心和蓝色格子短裤,坐到了我的身边。
来战吧!安娜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开始往每个人的酒杯里倒酒。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当我再一次有清楚的记忆的时候,发现已经置身在阿绿昏黑的卧室里了。
阿绿抱着一把木吉他,和我一起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