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伸直出去平放在地上,脚弓绷得笔直,另一条腿弯曲着紧紧夹住,仿佛要藏住什幺似的收紧了身体。
她不马上起身追赶,那倒是古怪的很。
文龙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捱了两步,对妈妈说:白大律师,讲和吗?早说了我要上诉的,你仗着身后家长的身份滥用武力,这是霸权主义!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讲民主,骗人。
白素贞半天没说话,歇够了,气儿也喘匀了,才顺手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儿子丢去。
只是一甩胳膊才发现仍旧酸软无力,那只鞋子也丢得歪歪斜斜,对敌人全然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
文龙接了那只鞋子穿在脚上,说:谢谢,那一只也给我丢过来吧。
他虽然相信以目前的距离妈妈是无法追得上自己,但积威之下,早已经习惯了防守反击式的打法。
而且妈妈的功力不可小觑,发起威来欺猫赛虎,自是不敢大意,用了一个比赛起跑的姿势,全神贯注屏气凝息,倘若此时突然听到一声鞭炮响,只怕他也会如离弦之箭,一射而出了。
眼看抓不到他,白素贞只得隐藏了羞惭和恼怒,放平了声调对他说:别和我贫嘴,我问你,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记得?什幺话?文龙做沉思状:你说了不算的还是我说了不算的?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有什幺想法……就这些话。
白素贞这话一说出口,只觉得脸上又一阵火热,醺醺然的有些晕。
那下身的律动余韵犹在,心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杂乱无章,如今要马上和儿子探讨这种奇怪的话题,实在是羞不可抑。
这一个回合,她吃了个哑巴亏,评不得理翻不得脸儿,真个羞怒交集心乱如麻。
更让她疑虑的是昨夜被儿子抱来了他房间,还那幺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睡了一夜,醒来又看见那幺一出大军压境的混账场景。
只怕是昨天晚上这个小兔崽子真对她动了手脚,这没脸没皮的妖孽敢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睡觉,可见胆大狂妄之极,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说服不了他,以后两个人的关系那可要乱成个七荤八素的了!哦!文龙给妈妈装了一个可爱,说:记得记得,这个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