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安冉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整座楼都仿佛在颤抖,头顶的钢架像随时会砸下,射灯跟随汗水飞溅的轨迹,眼睛被泪浸花,那点哭喊在重叠的呐喊里微不足道。 人群混乱踏地,踩在她的心口,每一声暴起的嘶吼都让她的心脏像快要爆炸,安升和她描述心脏病的痛苦时就是这样形容的,可她却觉得不够,她要救他,她是来救他的。 恍惚间看到浑身是血的盛也,消失了。 她在男人们的汗臭和腋下发出的奇怪味道里,朝擂台挤,身上有恶心的手揉她的屁股摸她的胸,安冉强忍作呕,指甲陷进别人的rou里拼命推开阻碍。 已经过去五个回合,耳边对BOS的咒骂一直未停,瘦弱的安冉被裹进人潮,眼看要接近了,有只手大胆地伸进她的裤子,她扑进两个男人中间被夹住,摆脱那肮脏的手又迎来两具肥腻的rou体。 第六个回合开始擂台上rou对rou的击打清晰起来,终于,安冉浑身汗湿钻出来看见他的时候,盛也一个摇闪勾拳,将对方击倒在地。 她笑起来,眼前好多血,可哥哥回击了,回击就代表他想活下去,安冉好高兴,在擂台边缩在一堆男人中间又哭又笑。 最后一个回合BOS逆风翻盘,漂亮地赢下比赛,裁判还未宣布,现场便高喊BOS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诅咒变成拥趸,唯有三楼刀疤脸的男人吐出一口烟,皱着眉离开。 安冉劫后余生冒出几个哭嗝,追上盛也跑进后台,两个服务生端着筹码从她身旁经过。 “幸好今天BOS戴了头盔,不然那张脸可惜了。”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才戴的吧,这还是第一次拖满七回合。” 安冉看到两人出来的房间,她站在门口把眼泪擦干,努力扯起嘴角才按下门把手—— 入眼是满身青紫的脊背,十八岁修长的骨架因为长期打拳覆盖了一层漂亮的肌rou,不是聊胜于无的线条,也不是夸张到不协调的壮硕。 恰好是安冉心目中,英雄的模样。 盛也正在换衣服,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出去。” 安冉出声:“哥哥,是我。” 盛也重复道:“出去。” 房间暂停了两秒,盛也拉下衣服,安冉还呆在原地,脸上泪痕未干。 盛也看了她一眼,烦躁地皱起眉。 安冉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赶紧脱下棉服,冷得打了个寒噤,朝盛也笑:“不臭了哥哥。” 面前的少年取下护齿,血从嘴里溢出,滴落到胸前的衣服,他始终皱着眉,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揩,道:“滚这个字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的,”安冉乖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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