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月却依然是那副坦然的样子。 “是,奉先殿备好后,皇上会有旨意的。” 大概是盈嫔多心,那句关于皇上的话,好似带着她与旁人不同恩宠的炫耀,盈嫔看了看地上的砖,呵笑了一声。 “皇上最是疼婧嫔,你体弱,何不求皇上,免了这刑礼呢?” 说完这句,拥挤的宫道上就更沉默了。 齐瞻月还不待答话,德妃怕她单纯上套,已出言提醒。 “刑礼是祖宗家法,皇上也不可违逆,盈嫔你怎可劝婧嫔如此举动呢?” 旁人眼里,她一刚承宠的新人,皇上不免这刑礼,难保不会怀疑皇上的情意,可若她去求了,赵靖的脾性,怎么可能允许,斥责都是小事。 盈嫔被德妃说了一嘴,不生气,只依然看着地上的砖石,等着对面人的回答。 齐瞻月朝德妃福了福。 “嫔妾多谢娘娘教导,一定谨记于心。” 她明明是同德妃说话,却又好似回答了盈嫔的话。 再寒暄两句,齐瞻月就告退了,德妃育有皇子,但不在意那太子之位,心无旁骛,并不爱参与嫔妃们的暗斗,转身回宫。 盈嫔看着齐瞻月离去的身影,嘴里说到。 “今年西北边境不稳,青海贡来的虫草本就不多,皇后娘娘竟也如此喜欢她……” 文贵人听到盈嫔的话,默了默才接到。 “皇后娘娘是顾着皇上的心思罢了。” 齐瞻月的位份不低,加上赵靖顾着她身体,本也准她乘轿撵,不过她每次拜见中宫,都是步行而至,连衣服也捡旧款式的穿,低调到极致。 刘善走在后面,华春扶着她往永安宫回去,担心她因盈嫔的话,真去伤心皇上不免刑礼的事,已委婉劝着。 “娘娘,刑礼不但是前朝就有的例子,如今更是皇家的家法,皇上也是没办法的。” 结果齐瞻月眼睛看着远处,并没有听进去。 “华姑姑,前面那是怎么了?” 华春顺着看过去,才瞧见有几个宫女正在墙角下拌嘴,且越闹越厉害,已有了推搡的动作。 因图清净,他们是从延禧殿旁的小道上回去的,这路奴才走得多,少有贵人往来,宫中下人在此吵架也是寻常,毕竟谁知道今日婧嫔会从此路过。 “是群不懂事的宫女在吵架,可要奴婢去训斥两句?” 华春直觉自家娘娘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概也不会责罚那些宫女。 齐瞻月却还在看。 “不像吵架,倒像几人抱团在为难一个人。” 华春本对这些习惯了,并没有上心那远处的争闹,听了这话才细细看去,确实是几个浣衣局的宫女,在欺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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